入目所见,这三层小楼精致又宽敞,只是因为年久失修而长了不少杂草,但依稀能看出它曾经有多么的漂亮。
而院子正中央,此时停着一辆红色的小车,比古臻自己开的那辆小了一号,车头上挂着一个层层叠叠的喜庆大红花,静静的停在院子正中,等待着它的主人来认领。
“我说过,等你们两个身体都好了,就给你们惊喜。”古臻说着,把戴着眼罩的伊尔和苍岚相继扶下车“来吧,下车来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与此同时,正被雌父关在家中的乌里克,试图爬窗户出去,在被阻拦下来后,眼睁睁的看着佣虫们加固了房间的铁窗。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们让我出去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要找他”
已经快半个月了,他一直被雌父关着,唯一的理由就是让他不要再去接触古臻,更不要找苍岚。
他哭也哭过,闹也闹过,整个房间的锐利物品全部被撤掉,连床都没有只有地上放着的软毯和枕头。
被迫静下心来的乌里克,双目发红的蹲坐在这看似豪华的囚笼中抱着膝盖一动不动,脑子里都是他雄父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转来转去,那么的信誓旦旦,却没有一样成了真。
直到一只家中饲养来哄他的宠物兔从小窝里出来,缓缓蹦跳着接近刚才发出声音的乌里克,好奇的用嘴嚼了一下他雕纹精细的衣袖。
乌里克垂眸,忽然掐住手中柔软的白色宠物兔,看着它挣扎吱吱尖叫,直至没有生命气息,不再踢蹬。
“你恨我你恨我”他叨念着,手压着兔子尚且温热的尸体用力揉压,眼神几乎痴魔“凭什么凭什么不爱我凭什么”
随着那兔子的尸体内脏被毫不留情的压坏,乌里克看着兔子的嘴角流出血来,又后知后觉的匆匆给它擦擦。
“没力气就听话了,没力气就听话了我雄父说的他说的,疼了没力气了,就听话了”
又过了半晌,乌里克忽然对着窗户的缝隙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找苍岚我要去问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雄父,雄父你帮我找他找他回来”
“我要他回来,要他亲亲我,给我道歉给我道歉”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乌里克抓着铁栏杆猛烈的摇晃着,柔嫩的小手因为用力过猛被窗子的铁毛刺划破流血也仿佛没注意到般,口中细碎的低呜着。
“低贱的雌虫为什么不肯和我服软为什么宁愿弄成这样,也不肯放弃那个野种,明明我才是雄主明明是我为什么不全心全意的疼我骗子”
“放我出去”
“小少爷,您就别喊了。”门口的保姆虫感觉这几天小少爷的情绪变化得太过于大,客气的躬身,给他递了些水果进去“主将他刚才出去了,他不在家,您喊也没用。”
“我要、我要找我雄父”
“您雄父他他不想见您,不然,您吃点水果顺顺心”
乌里克看着保姆虫一只手端着瓷盘,一只手给他递来水果,安静的缓缓伸手去接却突然抓过了那只瓷盘
随着哗啦一声,瓷盘被掏进房间打碎,乌里克伸手捡起一只碎片,按上自己的脖子
“放放我出去不放我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眼看着乌里克这样的闹腾,一只米白色头发的中年雄虫出现在房门外,满脸焦急的看着他“雄子,你就别闹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雌父把那只雌奴还给你的。快把瓷片放下。”
乌里克举着瓷片,一只手伸出铁栏杆抓挠着咆哮“可是他虫呢你没有把他还给我,你没有你说雌虫不听话,只要教育就好了,可是没有用他宁可接受改造,他也不向我低头他不肯,他不肯放弃那只崽子他还不要我了他要和我离婚我要出去我要去找他”
“我是不是交代过你不让你带着那只雌奴出门在家慢慢管教,改造到他听话,再把野种扔了,你非要带出去”面对这般的雄子,中年雄虫表现的也很低落,眼角跳了两下,恨铁不成钢的深深喘气“洛夫也是的,不就是一只卑贱的雌奴吗竟然不帮你讨回来,等他晚上回来了,雄父帮你教训他。让他给你道歉”
乌里克红着眼,隔着窗户抓紧雄父的衣领,双目通红,几乎嗓子都劈了般的疯狂嘶吼。
“是你逼我和安尼斯继续,说什么让他看看我有多少雌虫喜欢,就会和其它雌虫抢着爱我,我不带着他去,他怎么看得到你是骗子要不是你让我一结婚就改造他,说他改造之后就会臣服我,一辈子只喜欢我,还会为了想做雌君讨好我要不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他没有,他都没有他不爱我他宁可去改造,也不肯讨好我他不肯你们都是骗子我恨你们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