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你现在和严二哥……」明月想问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锦也不知道怎么说，看似两个人相亲相爱，生活得很和协，可是或许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两人都过得小心翼翼，不去碰触那些敏感的话题，彷佛不提起，就真的过去了一样。

「小锦，其实……」贞熙望了她一眼，似乎在犹豫。

「怎么了？」凌锦望向她。

贞熙低下头，良久，才嗫嚅着：「前两天……阿姨打了我电话……问我……」她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想不到路心雅会突然打她电话，问她小锦的情况。

作为一个母亲，居然要从女儿的朋友那里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小锦有时候很倔强，可是，再怎么仇恨，母亲毕竟是母亲啊。

再说了，路心雅对小锦怎样，她们可都是看着过来的，如今怎么走到这地步？

「我……我当然没说你号码……」贞熙又望了凌锦一眼，她只是坐在那里望着面前的杯子，没有说话。

明月望了望凌锦，又望了望贞熙，难得安静地坐在那里没说一句话。

「小锦，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贞熙仍然踌躇。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贞熙……」凌锦明白，每次想起路心雅，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紮着，她唯有一次次不让自己想起，可是，不想起不代表已经过去。

就如她和他，虽然在一起，但所有的矛盾与阻碍，丝毫没有解除。

「小锦，阿姨再有什么错，毕竟也是拉扯你长大的，你再怎么恨她，她也毕竟是你的母亲……」贞熙轻声说道。

一边的明月也开口：「是啊小锦，再怎样，她也是你的妈妈，你这样子，阿姨她难过，你不也难过吗？」

凌锦没说话，只是端起杯子，一口饮下，冰水彷佛都让全身的血液冻住了，她想起顾泽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