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那年，我成了斯衾恩，上了三年初中后，我考取了外省的一个高中，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愿意离开的……小衾说，哥哥，每个星期我都会和爸爸来看你的……」慕容钦恩顿了下，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斯娅衾和斯立辉是真的说到做到，每个星期，都有去看他，而他每一个星期最怀念最期待的日子，便是等着周末的到来。

「小衾渐渐长大，也越长越漂亮……」他喃喃说着，脸上又是那种柔和地表情，眸子中的神采，彷佛见到了真的斯娅衾。

「她说她要努力学习，也要考取这所学校……三年高中，时间一晃而过，高中毕业，我去当了兵，入了部队……其实当时，被国外的一家学校录取了，我想了很多，斯立辉只是一名司机，没有多少的钱，而且他一个人供我们两人学习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我也想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斯立辉是想让我去国外学习的，我放弃了，我选择了当兵……」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别人选择当兵或许是有远大的理想，为了国家而战斗，而我，只是想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人……」他又顿了下，猛吸着烟，烟雾缭绕中，凌锦彷佛看到了他眼中隐隐的泪光。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还没得及保护，斯立辉便出事了……我入部队后，小衾一直和我通信，有段时间，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来信，直到，部队通知我，说有人来找我……我以为是斯立辉，可是我怎么想得到是小衾？她才十三岁，从没一个人出过远门……」他哽咽道，深吸了好几口气，又呛咳出声，「她来找我，她说，爸爸出事了……」

慕容钦恩突地起身，走向窗口处，双手撑在窗台上，他没再说话。

凌锦望着他的背影，只看到撑在窗台上他夹在指间的香菸正微微颤抖着。

「我和部队请了假，一起回来……但是，我们没有见到斯立辉，小衾告诉我，爸爸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