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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时讲啊讲,秦先生虽然没说话,却一直以低笑回应。有这么个认真的听众,何有时忘了时间,直到讲到她计划给猫减肥,她才猛地停住,看了看时间,有点懊恼地想自己怎么话这么多。

都凌晨两点了,秦先生生病又失眠,听她讲这么多琐事肯定头疼得厉害。

她暗自懊恼,秦深也任她沉默,好半晌才意识到她讲完了,他又笑。

“这是你头一次跟我讲这么多话。”

何有时蓦地怔住,后颈麻酥酥的,好像有只蚂蚁从后颈慢慢地攀上耳根。她抬手摸了摸耳垂,烫得厉害。

“我是不是太聒噪了?”

“没有。”

何有时屏息听着,以为有下文,等了好几秒都没等到,话筒里只能听得到秦先生深长的呼吸声。她有点不敢讲话,耐心等着。

“有时?”

藏在心里的事到了嘴边,有那么一瞬间,秦深迫不及待地想要说出来,可惜在想要说出口的念头攀升至顶点时,又会飘飘悠悠落下来,始终差那么一分半分。

太快了。

秦深又咬碎一颗薄荷糖,勉强压了压心头的燥意。

太快了。

从初见真人到今天,不过一个礼拜,哪怕把先前看她直播的两个礼拜也算上,也还是太短了。认识的时间太短,说过的话怕是不超过二百句,他还没有完全了解她,她身上的优点尚没瞧出几条,缺点他却知之甚详。

心动,竟是从她的缺点开始的。

秦深自认理智,可感情这种事,真是一点逻辑都没有。

偏偏他心动的姑娘是个慢性子,急不得催不得,他得悠着劲儿,一点点诱着她从自己的壳里爬出来。

秦深喉结上下滚了滚,开口,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

“不早了,睡吧。明天把你家猫带过来,留它在家,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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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次日何有时起了个大早。两天没去秦先生那里,意味着她欠秦先生十个小时,得补上才行。

何有时小时候家里不富裕,於钱财上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意识,那就是付出与收获必须对等才行。做秦先生的心理特护是个闲差,秦先生脾气又好,一个月的薪酬要比她直播三个月收到的打赏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