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对不住,跑了个神。”
筱竹一边在某人衣服上穿针引线,一边频频道歉,更过分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这绣花针可真有意思。它不好好在衣服上穿针引线,干嘛总往你肉上扎,那得多疼呀。”
“你确定是针的过错”某人皮笑肉不笑地问。
筱竹撇撇嘴,一脸的正义凛然之色“那当然。我觉着这绣花针,它也是有自主意识的。大约觉得你这个人太可恶了,才总想给你点教训。”
“是吗”他淡淡询问着。
由于筱竹始终低着头,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腹黑光芒。下一刻,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床上。始料未及之下,手里的针扎进他露在外的手臂的肉里。不过这次真不是她故意的。
“你干嘛”她先是抱怨,想想不对,貌似两人之间的这个姿势还挺暧昧的。不是挺,是非常暧昧。
他不说话,目光如炬紧盯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瞳照进她略微惊慌的脸,似笑非笑地说“你都说我可恶了,我何不干脆做出点可恶的事情来,把这个恶名坐实。”
筱竹脸色微微一变,将手里的绣花针举到他眼前晃了晃。意思是她手中有武器,他最好别乱来。
熟料,区区一根绣花针根本不被楚天煦放在眼里“你就算用绣花针在我身上刺一百个洞,我也不会怎么样。关键是,在你尽心尽力刺这一百个洞的时候,我能做很多事。你不妨猜猜,我这很多事里都包括什么”不等话音落下,他已经把脸贴了过来,目标是她娇软的嘴唇。
筱竹焉能就范
只听砰的一声,她竟用脑袋狠狠撞了过来。
结果,两人的额头撞在一起,他皮糙肉厚没怎么样,倒是她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见她落泪,他忽然愣了愣。盯着她,眼神晦暗不明“我的碰触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
筱竹眼泪狂飙。
见状,他似乎叹息一声,从她身上离开。
没看她一眼,他径自走了出去。
而筱竹在他离去后才敢低低地喃出一句“疼死我了”
为了看个破日出还把自己折腾病了,在山中木屋里睡了一觉,还结识了一对善良的夫妻。等莫筱竹和楚天煦下山,已经近傍晚了。
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筱竹惊讶地发现楚天煦那匹马竟还在原地,绳子松松绑在树上,它完全可以跑掉的。
这马儿也太听话了吧
不过她现在貌似不是感叹马儿衷心的时候。
“上去”楚天煦示意她先上马。和来时一样,他们回去势必也得同骑一匹马。
“我才不要和你骑一匹马。”她有些倔强地说。
楚天煦挑挑眉“你确定要走着回去”这里距离她住的客栈可不算近。靠走的,估计天黑了也未必能到地方。
“我”筱竹一时语塞。一匹马,两个人,如果不想一起骑的话,就只能一个人骑。不是她,就是他。让他把马儿让出来给她人家又不傻。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她走着回去。
可是,凭什么明明是他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带来这里的。